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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珩去了何处,许妙愉没了头绪,而她的清净很快也到了头,终于有人来找她攀谈,当众人发现她亲和温柔之后,她就再也没闲下来过。
许妙愉疲于应对,哪还有功夫管景珩去了哪里,蒋熙怡随着她观赏了一阵琼花,觉得有些累,随着长公主的人去了休憩之处。
许妙愉对着蒋熙怡的仆从好一番嘱托,连跟着自己的紫苏都勒令跟着蒋熙怡,确保万无一失,又看周围护卫森严,料想不敢有人搅乱了长公主举办的宴会,这才放心地自己游玩起来。
宴会中途,有人提议玩一场蹴鞠,正好别苑中有一处空地合适,当即叫人布置好了场地,兴致勃勃地踢了起来。
蹴鞠是当下最为风靡的游戏,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头百姓,身体好的总忍不住去踢两脚,身体不好的也要在旁观看助威。
是以人群渐渐聚集到空地周围,经过踊跃的自荐,蹴鞠踢了一场又一场,众人兴致越来越高,没见着有结束的苗头。
许妙愉绕过欢呼雀跃的人群,七折八折走进了一条小路,道路尽头生长着一棵古树,伸出的树枝搭着一个秋千架。
蹴鞠开始之后,全场的焦点终于从她转移到了英姿勃发的少年少女身上,她一扫全场,很快看到了这个地方,隐藏在藤蔓之中,既能够观赏比赛,又不容易被人打扰。
她坐在秋千架上,足尖离地,轻轻晃动,好似小儿戏莲,望着场上的眼神也有几分痴痴,她倒是也想去和他们比试一番,然而蹴鞠也是母亲明令禁止不许她碰的,她就只能在这里一个人看着。
她喃喃自语道:“这人踢的可真不行,若是我——”
“既然喜欢,为何不参与进去?”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许妙愉吓了一跳,她从秋千上跳下来,做出防备的姿势,往右走了两步,靠着古树的人便完全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又是景珩。
不知为何,看到那张俊颜之后,许妙愉反倒松了一口气,换了别人,她还要绞尽脑汁想怎么敷衍过去,而面对景珩,她直接就冷了俏脸:“你怎么在这,该不会是在做贼吧。”
景珩虽然疑惑她为何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敌意,但被恶语相向心里也没太大起伏,只道:“许小姐为何来此,在下亦然。”
许妙愉愣了一下,这人怎么突然文绉绉起来了,倒显得她无理取闹,转念想到他的身世,又觉得自己是否过于武断,不然还是问个清楚吧,以免其中有误会,
只是怎么开口又成了个问题。
许妙愉看着景珩,景珩也看着许妙愉,两人大眼瞪小眼,许妙愉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但她不说,景珩也忍着不问。
直到第三个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周小姐,你再问我十遍百遍千遍,我也还是同样的回答,我不知道。”是个男子的声音,隐有怒气。
接下来又响起个女子的声音来:“我刚才明明看见他和你在一起。”
听两人的脚步声,两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许妙愉还在思考要不要躲一躲,景珩已经面带无奈躲进了古树后。
见此情形,许妙愉哪还能不明白,这两人是来找他的。
她突然玩心大起,心里思索着待会儿怎么让他暴露,景珩已经看出了她的小九九,当即也顾不上别的,将她也拉到了树后,故技重施,捂着嘴不让她发声。
还好古树腰身足够粗壮,遮住两人的身形绰绰有余。
沈怀英和周宛宛走到秋千架前,仍然不见景珩身影,周宛宛有些泄气,她找了他许久,可他就是故意躲着自己,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人还能飞了不成?
她正要转身离开,忽然觉察出不对劲,今日无风,自己也没有碰到秋千架,怎么秋千架在晃动。
刚才有人在,而且看晃动的程度,那人绝对没有走远,这里只有一条路,她和沈怀英路上没有遇到别人,那人还在这里。
视线转向可疑的古树,周宛宛慢慢移步过去,沈怀英见状连忙伸手想要制止她,但这时景珩已经从树后走了出来。
他挡住周宛宛继续窥探的视线,冷着脸说:“有事?”
见到面之前,周宛宛有千言万语在心口,真见到面之后,在对方毫不掩饰的冷淡之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脸色全无缓和,眼眶中逐渐积蓄起泪水,转身抹着泪跑了。
眼看着方才还气焰极盛的周宛宛下一刻委屈地哭着离开,沈怀英眼中的惊讶怎么也藏不住,他不由心中感叹,感情之事果然最是折磨人。
沈怀英随口问道:“不去追?”
景珩诧异地看他:“为什么要追?”
也对,沈怀英心道,看来母亲的希望又落空了。
沈怀英的母亲也就是景珩的义母,不仅操心沈怀英的婚事,对景珩的婚事也很上心。
托沈家的关系,景珩如今在羽林卫中任职,出了前朝叛乱之事,羽林卫如今大不如前,但沈家自有计较。
羽林卫中郎将周崎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