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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张刘氏话音刚落下,忽闻窗外一声巨响,似有什么东西摔落,脚边的大黄也觉察有异,利箭一般冲向门口。

母子二人心中一惊,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又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捕兽夹!娘,肯定是有人闯进前院了!”

张文荷拉住母亲的手,语气虽还算镇定,整个人却有些克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张刘氏也算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虽然害怕,到底还算镇定。她拍拍女儿的手,安抚道,“莫怕,这人叫的这样凄惨,肯定已经疼的受不住,咱们先不管他,等天亮再去看看。”

大黄亦颇有灵性,知道主人害怕,又跑回来蹲到张文荷脚边,摇头摆尾的安抚。

好容易熬到天亮,母女俩一人握了一把剪刀,这才带着大黄,小心翼翼的往前院去。

只见前院的大门已被打开,院子里的捕兽夹果然少了一只,而昨晚发出惨叫的贼人,却也不见了踪影。

张文荷拍了拍胸口,很庆幸自己在前院放了许多捕兽夹,一时又有些后怕,若这贼人没踩到捕兽夹,自己和母亲此刻又身在何处?

母女二人静默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需得去报官,可是家中一没失窃,二也没人受伤,官府恐怕并不会放在心上。

不管如何,便是死马当活马医,高低也得去一趟。

只是雨下的这样大,一时半会恐怕也出不了门。

张文荷冒雨将前院的门重新锁好,也是一脸的愁眉不展。她凝眉细想片刻,忽道,“娘,咱们将前院赁出去吧。”

若是赁房的人好,多少还能有个照应。张刘氏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便点点头,“也好,只是这赁房的人,咱们得选好,可不能马虎。”

若是引狼入室,那才更加可怕,张文荷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理一理纷乱的思绪,这才道:“我明白,我先去官府报官,再去一趟牙行,宁可赁的便宜些,也要赁给清白人。最好是一家人,或是书生学子。”

见她心里有章程,张刘氏便点点头,不再多言。

等雨下的小些,张文荷便打了伞往衙门里去。张家住的离衙门不算远,因着下雨,张文荷的脚程不算快,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衙门口。

鸡鸣狗盗之事,只要不闹出人命,在官府这些人眼中,简直不值一提。

那衙役听她说完,简单的将事情记录在案,便摆摆手让她离开。

张文荷虽没报太大的期望,但见这人如此敷衍,到底还是有些失望。她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如今这世道,民不像民,官不像官,自己白白跑这一趟做什么!

她怀着一腔悲愤往外走,不留神却撞到一人身上。

张文荷吓了一跳,连忙低声道歉,“对不住!”

被她撞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替他解围的谢安。他正办完公案回来,一身的风尘仆仆。

他脚下八风不动,见张文荷眼圈红红,光洁的额头在他胸口撞的通红,倒有些诧异,粗声粗气问,“来衙门作甚?”

他既然问,张文荷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讲一遍,本以为他也是听过便罢,谁知他却一脸严肃道,“你且带路,我去你家瞧瞧。”

这倒是着实出乎意料,想不到这纷乱浊世,倒还有人肯办实事。

谢安的脚程快,张文荷只好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不自觉便流露出了几分少女的俏皮可爱。

谢安面上不动如山,心中却觉这女子甚是赏心悦目,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生的其实十分俊俏,只是他做了多年土匪,周身一股匪气让人几乎不敢直视他的双眼,自然也就忽略了他的长相。此刻他心情甚好,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倒将周身的冷气退去许多。

张文荷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到了门口,这才摸一摸鼻尖的汗珠,将他引了进去。

谢安一路随她走到前院,见到一地的捕兽夹,颇有些赞同的点点头。

又见偌大一个院子,却只剩下弱女寡母,实在有些可怜。便动了动他少有的同情心,指点道,“知道用捕兽夹防贼,心思够细,只是你摆放的位置却不完全对。这次碰到的是个瞎了眼的贼,若是碰到个有眼力的,他未必会正好踩到上面。”

听他说的有理,张文荷便抛开上次的成见,虚心求教,“那依谢捕头的意思,该怎么摆放呢?”

谢安忽然助跑几步,一下翻出墙外,又从墙外翻身进来,指了指自己脚下站定的位置,“照着这个位置,沿着院墙摆放一圈,再买两只凶犬养在院内。若是会些功夫的,捕兽夹加凶犬,也够他喝一壶的,若是不会拳脚的,凶犬便能将他吓尿。”

他话说的粗鲁,若不是这半年来听多了市井粗话,张文荷恐怕要骂一声登徒子。此刻她却眉头也不曾皱,反而真诚的看向他的眼睛,“多谢谢捕头指点。”

因着他脸上的刀疤,加上一身的匪气,寻常妇人见了他早就吓得别过脸去,不想这小小女子倒有几分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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