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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似乎有人在敲鼓,床板下面也有,不是积攒了冤情的鼓声,是用挖过泥土的双手均匀拍在鼓面上的声音,是粗壮的拐杖插在西北沙漠里的声音,从同一个月亮反射到挪威几千个小岛里的一个,反射到我身下的这张床,与我的心跳共振。

这是一个没有药物截断反应的夜晚,无须固执地咬下拇指哥,缝起上下眼皮,蜷缩成一团滚进羊圈。

令人十足愉悦的帷幕。

我比伊实先一步苏醒,刚想掀开被子便感受到了一股冷意,鸡皮疙瘩迫使我躺回去。于是我趴在他的胳膊下百无聊赖,开始临摹他的五官,以及他的胸肌。

很遗憾,昨天并没有做到最后,我的恶劣在我明确听见他起身去卫生间解决却仍蒙头装睡的那一刻达到了巅峰,他的动静不小,每走一步都是在讽刺我,但他胡搅蛮缠不过我。吻痕不对等,气力没有耐心,而我也不过是想小小的扳回一城而已。

伊实啊伊实,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世界上多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情,蝴蝶飞几日就死了,不是所有人都像盖茨比那样幸运。如果你愿意陪我无聊,那我也为你解解闷。

我最喜欢你的瞳孔,当然,现在看不见,我有说过我最喜欢你的瞳孔吗?好像没有。那大概以后也不会说。我们那全是漆黑的眼睛,要么是褐色,人和人长得一样,分辨不出来,把这个人的眼珠子挖出来按到另一个人的眼睛里也毫无差别,因为黑色浓的不能再浓,所以很难从中理解到有意义的东西,包括我自己照镜子。但是你的深蓝色不一样,漂亮,虽然你的专属用法使它显得凛冽,但掩盖不住它很漂亮,忧郁,一尘不染。我喜欢你吸.吮双.乳时抬眸的那一瞬间,我在欣赏你的时候你也在欣赏我。

我是阴暗的地下室人格,但没有什么杀伤力,你大可放心,到了悬崖边我自己就跳了,连一粒摇摇欲坠的小石子都不必拜托。

至于谢谢,我肯定不会对你说。看到我头上的紧箍圈了吗,紧箍圈的紧箍咒是强大的、不可违背的宇宙体系,哪怕痴呆症替要换掉我的脑细胞,我也能保持清醒。一旦我为你感到感谢,我这辈子都无法挽回了。

“现在去给我做顿早饭我就让你尝它们三十秒。”

突然敲在头顶的声音让我打了一哆嗦。在天空未亮的早晨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位俄美混血壮汉的胸肌是件无可厚非的行径,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的姿色。

我撑起上臂,反问:“你确定要跟我算账吗?”

他眼底暗了暗,扶额揉太阳穴,偷偷用俄语诽谤我(绝对是诽谤)。

伊实翻身下床,把他的灰色法兰绒睡衣抛给我,裤子部分在他那里。上衣足够宽大,贴身也足够舒适,不过我还是喜欢关键时刻救过命的秋衣秋裤。

我四处寻找拖鞋,一路回溯到浴室才如愿以偿,然后去厨房看他在搞什么明堂。烧水壶不停冒热气,他在灶台前守着,一边拨开两颗药片就水喝下,看到这一幕我才想起昨晚没来得及发挥价值的套在哪儿。他真买了吗?产生了这样的疑问。不会是嘴上跑火车来掩盖他脆弱得竟然需要吃药的事情吧?他生了什么病?

我走上前求证,冤枉他了。烧水壶发出尖锐的爆鸣。

伊实关火,从柜子里取出一大包麦片,没有配方全凭缘分地倒入碗中,用勺子搅出两份湿垃圾。

“久等了吧kiddo?来吃吧。”他竟然还说得那样奢侈。

我嚼着干面包心里止不住指点江山,为什么不用这些食材去盖房子,狗窝也行啊。幸亏我早就优胜劣汰掉了哭哭啼啼的基因。

我将干面包撕成小片丢进麦片里软化,再用叉子戳着吃。“布鲁克怎么没消息了?”我问。

伊实冷笑一声:“我才该问呢,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干嘛?他说如果你今天醒来还愿意和他交好,就回个电话。”

不得不承认,布鲁克把我带进一个陌生的环境却自己走掉的确让我感到生气,尤其被伊实抓包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差点一命呜呼。但结果没有我想象的糟糕,甚至可以说酥爽。布鲁克至少还惦记着有这么一个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的小女孩儿便足以令人欣慰了。

“好,你的手机在哪儿?”我说。

“西伯利亚。”

“?”

伊实挑了挑眉,“What?它也可以在北冰洋。”

“……”

他专横跋扈地耸耸肩:“是的,我替你单方面回绝了。”

夹在两个爱擅自做主的角色之间,稍微乐观点想,我什么责任都不用担也挺好,话筒杵到嘴边能舔一口解释本人只是个冰淇淋外行企业家,你们要问什么我都有权保持沉默。

吃完早饭我自然而然地要去换衣服,走两步突然意识到我压根连日程安排都没有,这种敬业精神也完全可以拿走盖狗窝,没必要。

“伊实!”我猛地转身,睡衣像裙摆一般飘起又落下,“你真的没工作吗?今天礼拜几?”

“礼拜一。”他说,“你的语气听上去像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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