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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了旁人早已心猿意马,浮想联翩个不停。
夏侯越很是无奈:“谢君意,你到底明不明白男女有别是何意?”
谢君意却只是切了一声,满脸不以为意:“在金轮寺让本郡主挨那一刀的时候也没见你想起男女有别这一茬儿啊。别叨叨了跟个老妈子似的,快绑!”
夏侯越哑然。
在谢君意的催促之下,他无法,只能认命地接过了绳子:“你这么凶,如何才能嫁得出去。”
谢君意下意识反击:“本郡主若嫁不出去,就你这嘴毒的,更取不得到妻。”
等等……
两人顿时沉默。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一纸婚约。
哎,就是糟心!
夏侯越臂膀一展,长长的绳索从谢君意腰上环绕,他打了个结,那长绳便收得紧紧的,贴在她的腰上,绳索还多出一大截。
平时夏侯越都没发现原来她的腰是那样的细,仿若不盈一握。
“好了吗?”
夏侯越久久盯着她的腰线,直到谢君意说话他才回神,默默撇开了头:“好了。”
谢君意动了动身子,放心画绑得很紧不会突然掉落才转回身,这一回身就见夏侯越后退了一大步,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谢君意眼中浮现一层无语:“就绑个绳子你还怕本郡主算计你不成?胆小鬼。”
夏侯越背过身去不作回应,看似高冷实则有一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心虚。
“走吧。回去吧。”
谢君意将殿内恢复原状后对夏侯越道。
夏侯越矜持地点了点头:“从哪儿走?”
谢君意望向大门,因为烛光的缘故她能很清晰的看见门外那个高大笨重的身影。
谢君意稍一思索:“从屋檐上离开吧。”
夏侯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大伴的影子,夏侯越心中了然。
“行。”
谢君意跟着夏侯越走到大门内侧,准备从门口跳上房檐返还。
就在走到门口,谢君意准备动身跳上房梁的那一刻,烛火飘曳,她分明听见带着笑意的声音。
他说:“晚上黑,郡主注意安全。”
谢君意猛地回头,那道笨重的身影仍旧站在门外,仿佛直直的望着远方,就像他从未说过话一样。
“伴伴……”
谢君意失神呢喃。
夏侯越一把握住谢君意的手腕带着她跳上房梁再跳到屋檐之上。
直到呼吸道外面的新鲜空气谢君意才回过神。
夏侯越早已放开谢君意的手走至养心殿屋檐边缘,他往下望了一眼,正巧谢君意也走了过来,夏侯越望着下方宫殿调侃道:“其实你若从大门出去也是行的,那位大伴早已把人支走得差不多了,凭你的实力剩下几人根本难不住你。”
谢君意蹲下一看,果然如此。
谢君意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怎地,她忽想起幼时她找到这幅画的情景,那个胖乎乎的伴伴鬼鬼祟祟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朝她做了个“嘘”的姿势。
他声音悄悄地,温柔得很:“小祖宗,可不能告诉陛下你看见了画!”
想必这画是极为重要的。
于是,谢君意问夏侯越:“他知道我把画拿走了吗?”
她的声音闷闷的,有几分不知措。
夏侯越嗯了一声:“想必是知道的。”
谢君意抿了抿唇:“那他最后会如何?”
对于谢君意的问题,夏侯越只是反问了一句:“难道你不知道吗?”
谢君意便立马没有声响。
嗯,她知道的。
不过片刻,夏侯越就听见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淡淡回眸:“去哪儿?”
“还画。”
少女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夏侯越顿时勾了勾唇。
他知道的。
她比任何人都通透,却也比任何人都看重感情。
*
长天山,金轮寺中。
宽阔辉煌的大殿中只点燃一盏油灯,堪堪照亮桌上黑色的灵牌。
灵牌前站着一个男人,没有人知道他站了多久,他只是静静地站着静静的看着,他的目光落在灵牌上,带着绵绵的情意和悲伤。
终于,他忍不住抚上那灵牌,长满茧子的手指从灵牌上细细描过,仿佛要把那名字深深地刻在心底。
“梓潼,朕并非要利用你。为了咱们的孩子,你莫要怪朕。”
*
翌日。
“啊!”
翠翠还未从床上起来,就看见自己身前立着一道白色的人影,把翠翠吓得魂都快散了。
谢君意回首无语:“叫什么,见鬼了?”
翠翠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眼前人的容貌,她抚了抚自己那砰砰跳个不停的小心脏,惊疑不定:“奴婢的郡主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