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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白月光和老董事长的关系，再次和她走在一起，我感觉到很不自然、很别扭。怎么会那么巧呢？难道是冥冥中注定的天意。
傍晚的马路上行人很多，我和白月光融入在人流中，踏着月光往学校方向走着。白月光走一会儿就看我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宜觉察的微笑。我尽量避免自己的目光和她直接对视，但我又不能控制自己不用余光看她。
月光下的白月光和月亮一样，有一种皎洁的味道。虽然在人流中，她的身上仍然发出一层淡淡的清辉，使得她有一种“出水芙蓉”的韵味。对我而言，她的要命之处除了那双葡萄一般的眼睛，还有一头浓密的乌发。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和浓密的乌发没有抵抗力，但我又不能直愣愣地把内心的喜欢表露在行动上，我只能让自己像个小偷一样，趁主人不注意赶紧偷窥一眼解解馋。
白月光是何等伶俐之人，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良目光。但她看破不说破，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一点儿也没有大学老师的矜持，倒和十年前的葡萄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真的，她像极了葡萄。以前，我在葡萄的眼里宛如“皇帝的新装”，现在，我在白月光眼里也一样。她肯定了解我的一切，而我，却对她一无所知。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公园门口。从外面的围墙来看，公园里面很宽阔，进入的门却很小，就像一个迷魂袋，明知道里面有陷阱，却无法控制自己不进去。白月光见我的目光陷入公园门里不撤回，圆圆的眼睛变成了两个月牙，进去看看。
我没有啃声，转头就朝公园门口走去。里面和猜想的一样，虽然出出进进的人流不断，一旦到了里面，人好像都消失了一样。偌大的园内，只有我和白月光两个人的身影在月光地里移动。远处，有山、有树，有河、有桥，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鸟儿的叫声，唯独没有游人的声音。
公园的小径旁，过一段有一排座椅，白月光没有在任何一个面前停留。我和她时而一前一后、时而并肩而行。后来，我们就走在了假山下，白月光才扭头冲我笑了笑，坐会儿吧？她的脸上一副征求我意见的表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已经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而另一块石头，在她两米之外。
以后有什么打算？白月光在两米之外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说。
这么说还没有想好？白月光看起来兴致很高，歪着头问。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既定的想法，谢老师的邀请倒不失为一个理想的去处。白月光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使得我的眼前一阵恍惚。
我肯定要回去的，跟着谢老师回去肯定是一种最体面的方式。但是，我之所以出来，是来寻找葡萄的。葡萄在哪里，又去哪儿寻找，我不知道。我不能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出来转了一圈，又两手空空地回去。这些，都是我埋在心里的想法，不能对白月光言明。
现在回去，我怕辜负了谢老师的期望。我知道自己的目光里透露出了真诚，我真地想在学校里静下来，真正学些东西。
你的想法也没错，所谓学有所成嘛，白月光说，但你别忘了后面还有一句，学有所用。
我摸出一支烟点燃，火光瞬间映亮了我的脸，我想，我的脸在一闪即逝的火光中一定很难看，白老师的意思也希望我回去？
白月光用手拢了拢乌发，整个面部裸露在我的面前，好像月亮从乌云中钻了出来，据我了解，你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自己的事自己定。我只是给你说明，面前有一个机会，你要不要取决于你对以后的路如何考量。但这个机会确实具有诱惑，它是一条捷径，可以让你少奋斗很多年。
白月光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这句话，使我下定了决心。我自参加工作以来，可以说一直走得是捷径，先是师傅把机会让给了我，使我成了车间有史以来第一个通过公开竞聘上任的工段长；后来又是董事长破格提拔，使我成为公司最年轻的中层管理者；现在，又是高层管理者的面邀，他确实可以让我很体面地重新获得失去的一切，但我能胜任吗？一个段月，就把我打回了原形。那种不堪的画面，只要闭上眼睛就出现在眼前。是的，我也做出了业绩，但那是通过施辱者对受辱者守信的方式体现出来的。虽然各取所得，留在心里的创伤却难以弥合。
我想好了，白老师，我知道自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还是想留下来把课业完成，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白月光的表情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又拂了一下头发，让一轮圆月露了出来，两只眼睛亮得像月亮旁边的星星，知道我的父亲怎么评价你吗？
这正是我在乎的，也是我急于想知道的，老董事长怎么说？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他说，你再磨练磨练，可堪大用。白月光笑嘻嘻地说，原来我不觉得，今天你将了谢院长一军，我多多少少有点相信了。
谢老师没有在意我的胡说八道吗？我问道。
在意了就不会请你吃饭了。白月光仍然嗤嗤嗤地笑着
![[综英美]第二人生在哥谭](http://beranm.net/images/1411/44e13b9ed9c35b05b0c861b7b8c97517.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