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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前两回,他已经轻车熟路了,知道怎么磨人,怎么让她……无法自拔地迎合他。

“你不是不……”来了么?

后面几个字在罗婉神思清醒之后及时咽了回去,她按着堆叠在腰间的裙摆,以防因他的动作再往上卷起。

她虽及时收声止了话,言语中的嗔怪还是叫他听了出来。

她是在和他赌气么?

他说不吃晚饭了,她就赌气不去请他,如今他来了,她还要赌气说一句,不是不来了么。

她不是一向好脾气么,怎么这点小事也要和他置气?

帐内昏昏,几乎不可视物,但他贴的太近了,能看见她一如既往闭着眼睛,在他的搅扰下不能自控地起伏涌动。

她咬唇想忍下的声音,还是在喉咙里转了转,轻细缠绵地溢了出来。

她双手始终规矩地压在裙摆上,严防死守,生怕那裙摆再被他打退一步。

除了看不见的地方,两人之间好像再没别的碰触。

宗越忽觉得很不满足,虽然她已是予取予求,而他也畅行无阻地,远的近的,深的浅的,那城里几乎每个地方都去过了,哪怕凿啊钻啊的,肆意妄为夺了不少东西,可他还是不满足。

撑在榻上的手掌忽然有力地去扯她双手,强迫她丢开裙摆,放去他的腰上,像第一回她留他歇下时主动抱他那样。

他身上好热,虽动作了这么久,却没有什么汗,那腰板很结实,紧致而不干巴,落在掌心充满了力量。

他的手也放在了她腰间,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温度和触感。

清凉柔软,细腻的像抓不住的流水。

那一双与之相比略显粗糙的手掌越发燥热了,本能地想要往上游走,被堆在那处的裙摆挡了路。

察觉危险,她立即从那结实的腰板儿撤开手,复来按着裙摆。

裙摆散落下来,盖住了他的手,她隔着裙摆按住他,用蚍蜉撼大树的决心阻挡着他。

她的力量实在小,被他轻松挣脱了,好在他挣开手的第一件事,是握着她手重新放回他结实的腰板儿之上,然后倏尔加快节奏,惹她本能地抱紧他好寻求安稳。

“你说过的,不逼我读书。”

他整个人忽而沉下来,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边,竟如同他的臂膀、腰板一样充满了力量。

他竟还在记挂着赌气出走的缘由?

但听这话,是在讲和了。他既已来了,想必气消了,且她本来也不是真心想劝他读书,不如趁此机会哄了他开心,比过几日再哄还省心些。

“嗯,越郎,我以后一定不逼你了。”

这话如藤蔓,似将他整个人缠紧了,那缓下去的节奏倏尔又加快。

原来不是要罢休么?

罗婉被激浪拍打的有些迷离混沌,他却好像十分享受她的疲倦和声音,继续风驰电掣,勾诱着她不可自控地迎合他。

“叫我。”

他又沉下来,落在她耳边的两个字像闯进她身体里的一样,涨满了欲望。

她本能地知道他在渴求什么,但她嗓子干,不想如他的愿。

“叫我。”

他按着她手放在他腰上,强迫她感受着他的力量和沉沦,猛烈地像在追逐着窥伺已久的猎物,必要收入囊中才肯罢休。

“叫我。”他孜孜不倦,霸道地命令着。

“唔……越郎,我累了……”她终于哑着声音遂了他的愿。

他也终于在一阵雨急风骤地闹腾之后,叫了水。

翌日晨,宗越竟罕见地没睡懒觉,早早起了,和罗婉一起去给父亲请安。

两人到时,夏氏生的两个儿子正在给安丰侯背诗,一个十岁一个七岁,年纪虽不大,站在那里却是端正严肃,已有翩翩君子的风度。

安丰侯微微张开胳膊,由着夏氏为他整理衣着,下巴蓄留的短须轻轻颤着,显然对两个幼子的功课很是满意。

“父亲。”罗婉温和唤了声。

安丰侯抬眼看来,瞧见宗越,堆着笑意的目光倏尔变为惊诧,像看见了一个打西边出来的太阳。

夏氏也愣怔一息,很快就回过神来,意在提醒地拽拽安丰侯袖子,让他别这么看宗越,“不管怎样,元郎能来不是好事么?”

安丰侯这才收回目光,压着唇边满意的笑容,看看两个幼子,对宗越教导:“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以后,只要你好好读书,不来请安我也高兴。”

宗越不答,波澜不惊地站着,虽不像听劝模样,倒也没有不耐烦。

安丰侯皱眉,也不顾当着两个幼子的面,斥道:“我跟你说话……”

训斥的话未完,被罗婉轻声细语打断了,“父亲说的是,儿媳一进门就听见二郎三郎在读书了,越郎身为兄长,看到他们如此用功,也很欣慰。”

一句话提醒了安丰侯,宗越毕竟是长兄,当着两个幼弟的面挨训,尊严何在?

安丰侯收敛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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