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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枝意得知这消息的时候, 在前厅垂着眸、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她今日在席间喝的多了,现在行动间都像是踩着棉花,反应也慢了半截, 脑子像是浆糊,听了这么多好消息, 只能慢悠悠的想缘由。
盛枝意心里清楚, 盛山郡最近一直在探国舅爷的风, 他现在出事, 跟国舅爷、顾婉玉离不开关系。
有可能是国舅爷想杀盛山郡,但更大的可能是顾婉玉要杀盛山郡。
国舅爷对盛家没有那么恨,他更注重朝堂关系, 就因为盛家子睡了他一个外室,他不至于去杀盛山郡、引整个盛家怒动, 一个顾婉玉没那么高的价格。
但顾婉玉却会。
盛山郡与顾婉玉两个人搅和在一起,出事儿很正常,因为顾婉玉从来没有真的爱过他, 自然也不会事事为他考虑, 平日里摆出来一副深爱模样便罢了, 真碰上什么事,顾婉玉肯定不会管他死活。
而且顾婉玉早就有前科, 她以前就撺掇顾乘风去杀过盛瑶光——别看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 但在一些时候,手段毫不逊色男儿。
反正不管是谁, 盛山郡现在应该都已经知道顾婉玉的真面目了。
他以为与他相亲相爱、永不背叛的姑娘早就跟另一个男人睡到一起去了, 盛山郡的那些山盟海誓就都成了笑话一场。
他牵着顾婉玉, 要跟整个盛府为敌, 放下豪言壮语, 说要娶顾婉玉为妻,可一转头,顾婉玉就成了别人的外室,他还因此落了难。
只要这样一想,盛枝意就觉得一阵痛快。
盛山郡终于付了识人不清的代价!
就是不知道盛山郡现在如何,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盛枝意迫不及待地想看盛山郡此刻的模样,她的脑子里咔嚓咔嚓的转动了片刻后,转身立刻命人驱车、匆忙赶去了麒麟街盛府。
期间丫鬟要给她端一碗解酒汤,但汤熬好要一会儿,她又急着去看,干脆便没喝,只想先去麒麟街看一看。
冬日雪大,狂风怒嚎,她上马车的时候,正赶上燕惊尘从大理寺查案回来,两边人正在后门口处撞上。
燕惊尘风尘仆仆,满身雪绒,身上的飞鱼服上沾满了泥水——跟大理寺查的案子查了两日一夜,之前的案子才有眉目,等手底下的人前去搜查,他才能回来休息。
他一回来,正撞见盛枝意快步行出门外来,一贯恣意艳丽的面上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痛快,像是大仇得报似的,走路都带着风,也不瞧脚下。
她经过门槛时珍珠鞋履被门槛磕绊了一瞬,竟是直接踉跄着向前扑去。
一旁的丫鬟赶忙去扶,但也来不及,反倒是燕惊尘上前一步,正面将盛枝意直接接到了怀里。
软香温玉裹着淡淡的酒气撞入怀间,燕惊尘一垂眸,就看见了盛枝意一双清亮亮、带着笑的眼。
“生了何事?”他将她发软的身子扶起来,低声问她。
她像是喝了不少酒,面颊都泛着粉,摔倒了也不慌,只让他慢慢扶她起来。
香鬓云衣,柔弱无骨。
盛枝意瞧见燕惊尘的时候心间正通畅,人心一动,血便跟着热,方才在席间饮下的那些酒便蹭蹭的往上翻,使她头脑都晕乎乎的,胜利的喜悦冲着她,让她站立不稳。
她本该挤出来一丝悲伤的表情诉说这些,但又实在是挤不出来,而且她心底里知道这个人喜欢她,不会将她的那些隐秘都往外去说,她可以在他面前露出原本的底色来,故而便也不再藏着那点儿心思,与他眉飞色舞道:“盛山郡出了事,你与我一道儿过去看看。”
这么好的事儿,就该多拉两个人看看。
她一抬手,纤纤玉指便攥住了他的手腕,正搭在冰凉的精铁护腕上。
她被冻的打了个颤,随后嗔怪似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凉死了。”
也不知道他这一日都钻去了什么地方。
燕惊尘被她扫了一眼,半边骨头都麻了——他不知道盛枝意是生了什么好事,竟让盛枝意心情如此好,待他也如此亲热,但他知道打蛇随棍,盛枝意一拉他,他立刻就调转了方向,随着她道:“上了马车烤烤火。”
他就这么随着盛枝意上了马车。
马车是两架马车,其内宽敞,地上铺了厚厚的漠北羊羔绒的地毯,软乎乎的,最适合冬日用,车内摆着一张矮桌,可供两人对坐,矮桌下方放了烤炉,所以一进来,马车内便飘荡着淡淡的暖热气,对坐双方的两人都能烤到火。
但燕惊尘没有对坐。
他扶着盛枝意到了矮桌后,将盛枝意放到矮桌后靠坐着马车壁,而他则屈膝坐在了盛枝意一旁。
他们俩挤在了一起。
马车的一侧若一人坐宽敞有余,但两人并肩而坐,便显得拥挤,马车摇摇晃晃,盛枝意便也跟着摇摇晃晃,马车里唯有燕惊尘一人是不晃的,几个颠簸间,盛枝意便渐渐过来靠着他。
他肩膀骨硬,但极为好靠,贴靠过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