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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在一张柔软但狭小的床上。睁开眼，周遭的环境陌生却又让人感到熟悉。
这分明不是我的记忆。
“小美。”
我在心中默念道。
很快，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在，玩家许以晴。”
那小女孩特有的清脆嗓音，哪怕看不到也能在脑海里脑补出一张稚嫩的小脸。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声音，连带着也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在脑海中道：
“可以定制程序人吗？”
“可以的。”小美答道。
“那我要求换一个声音。”
“可以的，请玩家选择一种性别。”
“男性。”我心中忽然生出一抹恶趣味。
小美便切换成一种非常标准的男播音腔道：
“亲爱的玩家您好，根据您的需求，已将编号2872276589的程序人语言输出功能设置更改为播音腔，男性，您可继续在如下声线种类中进行选择，或放弃更改，如放弃更改则保持默认选项。朗读师范例句如下：……”
还不等小美开始朗读，我又打断了他。
“请求更改例句。”
“玩家请求更改例句指令已收到，请玩家朗读例句。”
我在脑海里清了清嗓子，仿佛自己还在那个混沌的状态。
“我在，主人。”我一字一句地道。
不知怎的，虽然是在自己的头脑里跟一个对其他人来说不存在的人说话，但这句话说起来依然很羞耻。
好在小美关闭了思维读取器，不知道我此时的心理状态，不然他可能要质疑我这个提议。
现实却是，他如一个机器人一般很机械化地执行着我的指令。
“好的，现在为您朗读。”
小美一丝不苟地“读”了起来。
然而在我耳边，听到的却是数以百计的男性的声音。
他们用不同的语气，不同的声线，环绕着我，而嘴里反复念着同一句话。
“我在，主人。”
“我（叹了一口气）在，主人。”
“我在（宠溺地笑了一下），主人。”
……
闭上眼，仿佛进了女尊文的后宫一样，一百个形貌昳丽的男性围绕着我，只等着我的宠幸。
我明显感受到，原本毫无情绪起伏的心脏，在听到这些围绕着自己的声音后，就如常年干旱龟裂的土地忽然涌入一股清流，每一道声音都是一个泉眼。这些泉水清甜冷冽，汩汩而来，不仅流过田野的每一寸土地，冲刷每一道沟壑，还在燥郁的天气里给人带来凉爽，将荒芜变成绿野。
只能说小美对我的研究还算透彻，我果然在现实里最渴求的就是爱情。游戏还没开始，仅仅只是听到一百个男性对我说着类似于臣服我的话，我就高兴到想普天同庆。
这也太没出息了，但是也真的取悦到了我。
我仔细回想着这一百个男声，各有各的特色，但我真正会选择的，其实早已注定。
从听到那道声音起，我就知道是他了，可是，我仍是好奇，忍不住听完了剩下的99个，却还是选择了最初的一个。
不得不说，小美对我的了解准确得可怕。
![[综英美]第二人生在哥谭](http://beranm.net/images/1411/44e13b9ed9c35b05b0c861b7b8c97517.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