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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是什么?”路乘问商砚书。
“爱徒不知道?”商砚书似笑非笑。
显而易见,买什么桂花糕都是借口,路乘就是要带着他来这里,结果他跟着过来了,也见到了路乘要他看的东西,路乘自己反倒是一副惊讶不解状。不过路乘也不像是在撒谎。他这傻徒儿撒谎时就差把“我在撒谎”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也就那两个同样傻的傻小子看不出来。也许是路乘感知到了什么异样,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所以才会如此,至于为什么独独路乘能感知到,与路乘几乎一直在一起的自己却毫无所觉?商砚书没有深究,毕竟说自己绝不是什么小麒麟的小麒麟总该有些除吃草以外的特在路乘摇着头说完“不知道”后,商砚书便解释道
“是一种大型阵法的辅阵之一。”
一般的阵法独立成阵,但某些特别大型的阵法,却需要多重小的阵法嵌合辅助,以此来达到单一阵法难以达成的威力,而这些提供辅阵的小阵法便被称之为辅阵“什么大型阵法?做什么用的?”路乘又问。
“你猜。”商砚书微笑道。
辅阵只是为主阵提供辅助,相当于整个大阵的微末一角,路乘问的问题无异于让商砚书从皮毛上的一枚斑点推断出某个动物的物种和形状,过于离谱和强人所难了。但路乘完全没有读懂商砚书笑容中的真意,只觉得是哥哥在考验自己,于是认真地猜了起来:“鬼鬼祟祟地建在地下,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不会就是引发地动的元凶?”“十有八九。”商砚书无法通过这辅阵一角从阵法原理上推断出整座大阵的全貌和用途,但是换个方向推测,以近日城中频发的异状和这神秘藏于地下以禁制掩盖的魔修阵法来分析的话,答案几乎是昭然若揭。魔修都是群什么样邪恶不择手段的家伙,商砚书可再清楚不过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路乘说着还突然想起了什么,往四周环顾了一圈,变得有些紧张,“师父师父,你说布阵的坏人会不会就在附近?他会不会突然回来?”可能性不大,一来商砚书的神识并未感觉到附近有人,二来这不过大阵的一角,并非重要的主阵,在禁制未被触动感觉到异状的情况下,令人定期巡视便是,不必时时守着。再者,就算真的有魔修过来,商砚书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爱徒怕了?”商砚书看着路乘抓紧自己袖子,往自己怀中靠的动作,问得颇为玩味。
一群普通的魔修路乘害怕,他倒是不怕自己,还动不动用和离来跟自己甩无赖,简直不知该说他是胆大包天还是胆大包天好。“没有!”路乘之前是有一点点害怕的,但他抓紧商砚书的手后就不怕了,信赖道,“有师父在,什么坏人都不用怕!”“倒也不算错。”商砚书赞同道。
有自己这个最大的坏人在,其他普通的坏人确实没什么怕的必要。
“爱徒啊,为师有时候真是有点迫不及待呢。”商砚书捏捏路乘的脸,由衷感叹了一声。
“迫不及待什么?”路乘眨眨眼,不解问道。
当然是迫不及待露出真面目,让你看清你拜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了。商砚书养着路乘只是为了要跟他玩一个师徒养成游戏,这一点从开始到现在,路乘的真身揭露与否,都从未曾改变过。只可惜,时机还未到。因此商砚书此刻也只是遗憾地笑笑说:“没什么。”
“爱徒现在想如何做?”他另起话题道。
路乘想了想说:“既然这阵法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师父可以把它破坏掉吗?”
“可以,但这只是一处辅阵,破坏后也无法影响主阵,且会打草惊蛇。”商砚书说。
“那可以从这个辅阵找到主阵,再把主阵破坏掉,坏人也一网打尽吗?”路乘又说。
“也可以。”商砚书笑说,“爱徒想让为师这么做吗?”
他确实是可以出手帮忙的,但就像平安县一样,他的出手可未必是路乘想要的那种出手,依照惯例,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几乎一定会把事情搞得更大。但路乘认真考虑一番后,却说:“算了,还是交给玄武城好了。”
这辅阵就藏得那么深,想来主阵只会更深,而且坏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抓要抓多久,路乘不觉得他哥会敌不过对方,他只是觉得整个流程算下来好麻烦,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地动一事当然要解决,但为什么一定要他和他哥出手呢?玄武城的那什么正副城主,不是说也很厉害的吗?之前他们没线索,现在他和他哥都把线索找出来了,他们总该可以靠自己解决了。
再者说,玄武城不是本身也不想让外人插手介入的吗?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合情合理。
商砚书眉梢轻挑,有些意外,但还是顺从地说:“听爱徒的。”
于是两人原路返回,从狭窄的甬道缝隙重新回到陆上,在街上走了一阵,离茶楼还有一段距离,就碰到了出来找他们的郭朝阳杜子衡二人。“你们上哪儿去了?这么久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们遇上什么事了。”郭朝阳语气责怪,带着浓浓的八卦没听完的可惜。因为担心这两人,他和杜子衡可是忍痛把未听完的八卦暂停